專業自拆CP

Sidecar/賽德卡/邊車,順口的話叫哪個都行。雜食。
目前:OP/PRMA/DBH/P4/FGO
有遇到是緣分,沒遇到下個坑見。
偶爾幹點不專業翻譯,請洽子博客。

[主足]秋色に染まっている表情を触りたい

×日常練筆之三,相對而言終於比較有日常味的一篇

×全系列:晚春夏末⇒秋色⇒冬月

×特別感謝不在坑內卻肯願意聽我發牢騷、還給了我建議的小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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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晴)


  暑假結束的現在,即使白天仍殘留夏季的熱度,到了下午,太陽西曬的時間比以往明顯來得早。

  鳴上悠在這樣尷尬的時節走到戶外,險些被直射大門的陽光刺得睜不開眼。


  他轉個方向到屋旁的空地,幼小的身軀蹲在視線的前方。看著身穿夏季洋裝的表妹埋首於家庭菜園裡的認真模樣,他那剛因日照刺得緊繃的臉部肌肉自然放鬆下來。

  「我來幫妳吧,菜菜子。」鳴上悠沒有漏看女孩遭日光曬得發紅的臉頰。他走到自己影子正好能成為遮蔽的位置後便蹲下身來。

  「謝謝哥哥!」女孩對少年回以和年紀相符、毫無心機的率直笑容。

  ——就算堂島菜菜子手中正抓住不斷扭動的蚯蚓,依然不影響溫柔瞇起雙眼的鳴上悠對她的寵溺。


  「有人在嗎——」

  鳴上悠還沒來得及沉浸與堂島菜菜子的和樂園藝時光中,一道懶散的男音與細長的影子不識時務將他拉回目眩的午間陽光下。


  那人的影子籠罩住鳴上悠的全身,他回過身,見到身體邊緣被日光鑲出一層薄輝的來者時,並沒有太過意外:「足立先生,午安。」

  「午安啊,鳴上。」男人微微一笑。

  「午安,足立叔叔!」堂島菜菜子對於男人的到來同樣笑開了臉。

  肯定是翹了班的足立透絲毫不在意眼前的兩人是他上司的女兒與外甥,大剌剌湊了過去。


  「小菜菜子也在?這是在採收了、嗎?」足立透見著堂島菜菜子手中的物體時,話語不自然的停頓和嘴角些許抽搐的畫面,全進了鳴上悠的眼底。

  堂島菜菜子似乎沒察覺到年輕刑警的異樣,僅是輕晃了小腦袋瓜否認對方的問題:「要先除蟲跟拔草。」

  「嗯,小菜菜子真是能幹。」誇讚著的足立透偷偷挪動腳跟退後了些。

  「是啊,多虧菜菜子的維護,蔬菜才能長得那麼好呢。謝謝妳。」

  接受到兩人好意的言語後,堂島菜菜子笑得更開心了。


  足立透蹲在她的旁邊,指著那沾滿泥巴的小手:「該說不愧是那個堂島大哥的女兒嗎?居然能面不改色抓起蚯蚓。」

  「這樣很奇怪嗎?」堂島菜菜子停下手邊的動作看著足立透,年紀小歸小的她已經進入會在意他人眼光的階段了。

  「該怎麼說,女孩子果然還是要玩著娃娃扮家家酒……」

  「菜菜子會喔。」雖然堂島菜菜子無法察覺男人的話裡帶著微妙的偏見,簡單的回應卻瞬間讓對方啞口無言。


  一直在兩人對面默默觀察的鳴上悠適時插入話題。「既然都來了,麻煩足立先生幫忙除草。」

  「欸?為什麼——」足立透像聽到堂島遼太郎對他說了今天要加班一樣出聲抗議。

  「馬上要開始準備晚餐,想一起吃的話請付出些勞力。」

  「足立叔叔來的話,菜菜子會很開心喔。」

  「也不會把您到這裡翹班的事情告訴舅舅的。」

  在這對表兄妹的前後攜手連擊中,足立透只能乖乖就範。他對稍微積極的要求,最初總是模稜兩可拒絕;最後又因其中的好意盛情難卻露出『唉真是沒轍』的笑容消極接受。


  正如同現在這樣。

  「真拿你們沒辦法。」

  足立透在堂島菜菜子的歡笑話語內站起身,將外套隨意掛在圍牆邊,把軟趴趴的領帶下端塞進胸前口袋又蹲回原處。

  捲過衣袖的他從工具桶撈出工作手套,開始拔起作物間的雜草。


  一旁手上工作已告一段落的的堂島菜菜子見狀,希望自己還能再幫上忙般一臉期待。

  鳴上悠考量到不該讓她日曬過久,以及接下來料理的準備時間,要她先進門煮飯。

  在充滿精神的應和後,堂島菜菜子捧著滿手的蚯蚓走到遠離菜園的角落。

  沒多久他們聽到門開關的聲音。


  「總覺得菜菜子變得很開朗。」足立透和鳴上悠兩人都見過當初那個內向怕生的女孩。

  「她本來就是善良的孩子。」鳴上悠笑彎了眼:「所以足立先生沒必要在她面前逞強。」

  「什麼?」話題突來急轉令年輕刑警措手不及。

  「上禮拜菜菜子說了:『足立叔叔看到蚯蚓後就跑走了』。」高二生正把根紮得異常深的綠草用力拔起,在他對面的男人閉起眼閃避隨之噴濺的細碎土砂。


  鳴上悠徹底以為足立透是為了挽回上次的失態,實際害怕蚯蚓仍故意在堂島菜菜子的面前逞能。

  如果不是,那麼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一個——

  「也不用對我逞強喔。」雖然無法理解對方明明對女孩能如此坦率,對自己卻不行。

  「哈哈,沒有那種事。」男人對此只是回以跟沙土同樣乾燥的笑聲。


  仔細想想,每逢足立透感到困擾或是麻煩時,他老是一笑置之,讓人搞不清楚他究竟在不在乎那些事情。

  在雨中相遇便是如此,幾乎要使人以為那即是他的天性。

  至少鳴上悠以為是。


  可是事實是如何?少年遵循天鵝絨房間住民們的建議,致力於與生活周遭的人產生羈絆,順利得要叫他以為與人交往就是如此簡單的事情。僅有足立透不同,往往在他以為彼此的連結已經加深後,卻有一股猶如暗夜鬼魅由暗處緩緩滲出的不踏實感揮之不去。


  尤其因目睹了上禮拜在朱尼斯發生的事情,逐漸演變成他在意起這越是往來就越是摸不清面相的男人。


  之前一邊苦笑一邊抱怨老婆婆過於關心自己的足立透,當時在朱尼斯的出入口和鳴上悠一同目送逐漸遠行的母子。

  「結果不是我也可以嘛。」男人像是忘了身旁還有個人般自說自話:「在外地工作的兒子回來了,看來那老婆婆暫時不會來找我了。我啊,還比較喜歡一個人待著。」


  那些自言自語鳴上悠全聽見了。

  『但是會寂寞吧。』盯著男人背影的他卻說不出口,平時這時候即使困擾仍會顯露一絲喜悅的笑容消失了,見到對方對自己反射在玻璃上的表情沒有自覺的樣子,他便如何都說不出口。


  「確實如此,一個人比較自在。」


  足立透轉身面對鳴上悠,臉上已經掛著與以往無異的笑:「明明是小孩,卻一點都不可愛。不過這才是聰明的生存之道。」

  如果剛剛說出口了,眼前的男人毫無疑問也會以同樣的笑容回問為什麼要感到寂寞。鳴上悠的腦海擅自浮現了那畫面。

  而足立透在那之後再也沒提過關於老婆婆的事情。


  偶爾相處時,足立透的視線會飄向遠方卻沒有焦點。

  觀賞煙火的深夜所發生的意外便是這麼來的。

  鳴上悠太過好奇凝視遠處河面的足立透眼底究竟映出了什麼,他像被深不見底的什麼吸引似靠了過去。

  他想知道,知道的話就能更了解這男人一點吧。

  不知不覺就靠得太近,回過神那淡漠的表情就在身前——正確來說,彷彿是出其不意接吻前瞬間的姿勢。


  美麗的多彩火光照亮他們,然而他們眼裡沒有煙火的存在。

  足立透一臉愕然,與往常遭受驚嚇時過於誇大的表情不同,極為純粹,純粹得像是被人發現了痛腳般的驚慌。

  「對不起,我……」鳴上悠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聲音埋沒在煙火之中,也察覺對方根本不可能聽到。似乎窺探到不得了的東西的罪惡感在心底蔓延,鳴上悠除了把視線移往天際外別無他法,卻怎樣也無法把那首次見到的表情從內心消去。



  堂島菜菜子進到屋內後,些許尷尬的寂靜降臨在兩人身邊,連帶也聽得清楚樹上不合時節的秋蟬鳴聲。

  鳴上悠停下手,看向足立透。

  不熟練拔著草的男人沒注意到他的視線,正舉起手臂用衣袖拭去頰邊的汗水。專注異常得讓鳴上悠有股難以筆墨的不協調感在內心發酵。


  這時足立透又舉起手想要擦汗。

  「我臉上有什麼嗎?」他注意到鳴上悠的視線了。

  「請等一下。」

  確實有什麼。鳴上悠沒有多想伸出沾有泥巴的指尖,輕輕碰在男人被陽光曬得些微發紅的頰上。


  啊,又是那個表情。

  毫無徵兆讓少年動作慢了幾拍,大概是之前的經驗,已由突發狀況中恢復的男人一把抓住對方來不及縮回的手。


  「不要玩弄大人喔。


  在朱尼斯見過的淡漠一閃而過。少年不禁發出錯愕的聲調,換他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了。

  「開玩笑的啦,早就想這麼說一次了。」男人誇張地笑了。「哎呀,不過這個果然還是要對女孩子說比較好吧——」接著符合他不中用刑警的形象開始垂頭喪氣。


  「有瓢蟲。」

  瓢蟲早因他們的動作驚起不見蹤影。

  「這樣啊。」


  秋蟬的躁鳴開始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幫菜菜子的忙吧。」鳴上悠站起身拍了拍沾滿泥土的手,早一步走到玄關,替還在整頓自己的足立透開著門。

  他站在能看到門口的地方,眼見慢悠悠晃進門口的足立透揹著身後過於明亮的夕陽,忍不住瞇起了眼。


  「那今天的菜單是什麼?有海膽嗎?」

  「怎麼可能。」

  「欸——那牛肉呢,牛肉。」

  「菜菜子想吃什麼?」

  「燉菜!」

  「喂,別無視我啊。」


  隨著老舊拉門的關起,又或者屋外蟬鳴喧囂至極,三人的對話聲逐漸遠去,最後寧靜化為屋內燈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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