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自拆CP

Sidecar/賽德卡/邊車,順口的話叫哪個都行。雜食。
目前:OP/PRMA/DBH/P4/FGO
有遇到是緣分,沒遇到下個坑見。
偶爾幹點不專業翻譯,請洽子博客。

[グライグ]軍師殿がパニックに陥ち(上)

×與異常狀態無關的淫紋梗,前言不小心寫太多先丟上來除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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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感到不祥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洞穴。

  「諾克特,專心應戰!」身形高大的男人一邊吼著一邊把手中的大盾插在地面,即時擋住可能奪走他們性命的光線。

  「我知道啦!」黑髮的青年在男人身後不甘願地回應。

  「知道就好。」為引開使骸的注意力,格拉迪歐藍斯重新舉起盾牌正面與眼前的敵人對峙。他跟著飄浮在空中、已化為白骨的法師模樣使骸走步。


  抓準時機的諾克提斯一個輕盈的翻滾迅速移動至死靈法師背後,正舉起了單手劍要揮砍時——


  「諾克特!」諾克提斯尚無法反應聲音來源,自己的身體就遭受撞擊。他倒在地面時沙土飛揚,還有質量輕的物體飛落至地面的聲響。

  他了解情況花了大約一秒鐘,隨即領悟到自己剛與死亡擦身而過。

  然而他正因別的事情全身流出大量冷汗。

  不是帶來異常狀態就是死亡的魔法光束是照在庇護他的侍從身上。


  「伊格尼斯,你沒事吧?喂!」諾克提斯幾乎是慘白著臉輕搖壓在身上的人。他沒有多餘心力發現後方大劍揮舞與槍彈擊發的聲音早已停止。

  急忙跑來的格拉迪歐藍斯拉起沒有動靜的伊格尼斯,發覺對方還有呼吸後拋給不知所措的諾克提斯一個眼神。

  「安全起見,讓他喝下萬能藥和治療劑。」他撐起失去意識的軀體,看到諾克提斯以顫抖的手拿出藥劑的畫面,他假裝沒看見也沒有出口喝斥對方應該保持冷靜。


  「諾克特,你沒事吧?」很快醒來的伊格尼斯一睜開眼便是慌張地確認諾克提斯的狀況。

  「啊啊。」身前的諾克提斯隨口應聲,即使是如此不上心的回應亦能使伊格尼斯放下心來。

  「太好了。」眼見軍師是一如往常的他,眾人鬆了口氣。


  「啊——真是嚇出一身冷汗,諾克特拜託你多注意周遭嘛。」原先戒備周遭的普羅恩普特開口抱怨,大家都知道他是為了讓夥伴放鬆下來才故意這麼說的。

  「我哪知道使骸會突然轉過來。」接過普羅恩普特拋來的眼鏡,諾克提斯幫腦袋似乎還有些昏沉的侍從戴上。

  「比起這個先確認他的狀況。」王之盾才這麼說,直到方才仍需支撐的伊格尼斯便自己站了起來:「我沒事,謝謝。」


  「沒有哪裡不舒服?」普羅恩普特一臉擔憂地問。

  「沒什麼大礙,只是有點頭暈。」安撫似地輕拍眼前金髮青年肩膀的伊格尼斯推了推眼鏡,並拉整自己的衣物。「繼續前進吧。」他催促著。


  「今天到此為止。」諾特提斯罕見地說不,說得如此乾脆其來有自,這迷宮難度不高要再次攻略不難。

  伊格尼斯把臉上的沙塵抹掉:「不需要顧慮我,真的沒事。」

  「不,就到此為止。」

  「如果你那麼決定的話。」諾克提斯罕見堅持己見,伊格尼斯也只能遵從指示。


  「真難得。」格拉迪歐藍斯在旁觀看發展,平日伊格尼斯才是勸人打消念頭的那一方。

  「耶!可以不用睡在迷宮裡……唔。」舉起雙手大聲歡呼的普羅恩普特嘴巴被格拉迪歐藍斯摀住:「你想引怪過來嗎?」身材瘦小的青年連忙搖頭,嘴裡發出模糊的言語。


  走在眾人前面的軍師掏出手機確認時間,嘴中唸著:「看來出去正好是白天。」

  路希斯王國的年輕王子跟在後頭的同時直盯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諾克提斯的憂慮不幸成真。

  離開迷宮後走在前頭的伊格尼斯逐漸緩下前進的速度,當其他人察覺時,他站在離雷格利亞不遠的一棵樹下,背部抵著樹幹慢慢蹲下身來。


  諾克提斯衝上前把腰間紮好的襯衫拉起,瞬間表情少見充滿了嚴肅。

  伊格尼斯穿著吊帶的緣故,襯衫只能拉上些許。露出一小部分的後腰上頭浮現藍綠色的圖騰,光芒隨著淺促的呼吸閃滅,細看還能發現肌膚表面的圖騰邊緣正在向外擴散。


  「這是……詛咒?」普羅恩普特的疑問沒人回答,他轉頭望向格拉迪歐藍斯與諾克提斯,由他們一臉鐵青的模樣,答案不言而喻。

  「怎麼可能……」平時幾乎與侍從同樣冷靜的王之盾罕有地隱藏不了內心動搖。

  「就是那個『可能』。」王子讓侍從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當在黑暗洞窟內見到那若隱若現的符咒光芒時,不祥的預感便揮之不去。

  格拉迪歐藍斯由另一側架起無法自力起身的軀體,他和諾克提斯合力讓伊格尼斯坐在雷格利亞後座。


  所有人甫坐定,等不及的諾克提斯就粗魯重踩油門,險些讓打算發問的普羅恩普特咬到舌頭。

  「伊格尼斯到底怎麼了?」普羅恩普特大喊並緊抓內側的把手,方才過彎諾克提斯沒踩煞車他差點被甩飛。

  「你不知道比較好。」諾克提斯也大聲說,極快的車速中他們的話語幾乎要被風壓沖散。

  「那伊格尼斯會變得怎樣?沒有辦法幫他嗎?」話尾一落,難忍的沉默降臨,諾克提斯臉上充滿苦惱與自責,只能努力將所有心力放在駕駛上。


  就在沉默要壓垮普羅恩普特之際,後座傳出了聲音。

  「——紋路蔓延到全身後,伊格尼斯就不會再是伊格尼斯。」讓伊格尼斯靠在身側的格拉迪歐藍斯用低啞的嗓音回答了普羅恩普特。

  「伊格尼斯不再會是伊格尼斯是什麼意思?」察覺事情嚴重性的普羅恩普特語氣顯得怯弱。

  「字面上的意思。」

  「格拉迪歐,別再說了!」諾克提斯為了阻止格拉迪歐藍斯繼續說下去正欲轉頭,卻反被對方示意看路。「……沒辦法幫他啊。」諾克提斯緩下車速,用盡全力只從喉嚨擠出了那麼些聲音。他不敢轉頭確認伊格尼斯的狀態,僅能撐在方向盤上、把臉埋在其中。


  「起來,繼續開。」格拉迪歐藍斯依舊以低沉的聲音要諾克提斯打起精神:「我能。」

  「什——」一邊說沒有人可以解除伊格尼斯的危機,另一邊卻說他能幫忙,截然不同的發展令副駕駛座的人思緒轉不過來。

  「你是認真的嗎?格拉迪歐。」諾克提斯暗指什麼,既使不說對方也心照不宣。

  「對。你是絕對不可能,普羅恩普特大概沒那個體力,就只剩我了。」


  體力

  普羅恩普特對於這個詞彙出現在此時的對話中感到了一絲不自然。


  「還是你認為找不認識的人對伊格尼斯會好點嗎?」


  嗯?


  「等一下,這對話內容怎麼不太妙。聽起來好像要對伊格尼斯做什麼一樣。」普羅恩普特僵硬地輕笑,努力如說笑般打趣。回覆他的卻是格拉迪歐藍斯認真到不行的雙眼。

  領悟到什麼的他雙手捂著臉恨不得找洞鑽進去。


  「你不會後悔吧?」諾克提斯低語,不只說給後座的男人聽,也是給自己聽。

  「不會。」格拉迪歐藍斯再度宣告自己的決心。「別放在心上,那是他的職責。」

  「……抓好囉。」似乎有將對方安慰的話語聽進去,諾克提斯簡單提醒後再次狠踩油門,祈禱能早一刻抵達最近的住宿處。


────────


  城鎮景象很快地取代周遭綿延不絕的綠林,暑氣蒸騰、人聲鼎沸——他們抵達了雷斯塔倫。諾克提斯顧不得將雷格利亞好好地停在停車格裡,便跟同普羅恩普特他們把尚未有醒來跡象的伊格尼斯攙扶回旅館房間。


  在前往旅館的路途,不只格拉迪歐藍斯暗自計算經過了多久,駕著車的諾克提斯亦不時瞄著時間。

  伊格尼斯正陷入詛咒發作前的朦朧意識裡,距離他恢復意識還需要一段時間,受咒者清醒時不會有即時的性命危險,卻才是最棘手的時刻。


  目送諾克提斯那拉著依然滿臉狐疑的普羅恩普特逐漸遠去的背影,站在陽台的男子走進室內並關上門。

  現在伊格尼斯隨時有清醒的可能,格拉迪歐藍斯龐大的身軀陷入床尾的狹小沙發內。他明白自己只能在旁等候,現下任何的接觸都會使狀況惡化。

  王之盾的內心從來沒有如此刻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挫敗,這間房的兩人的行動最終只會落入唯一的可能性裡。


  中央空調在酷暑裡奮力運作,低頻的轟隆聲與散不開的悶熱環繞在安靜的室內。此時的等待就像是格拉迪歐藍斯刻意不叫醒床上沉眠的軍師,他滿腦子是些聽起來合理的藉口,以向伊格尼斯說明這遠超於尷尬的情形。


  一陣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引起格拉迪歐藍斯的注意。

  「這裡是……格拉迪歐?」伊格尼斯的呼吸仍舊急促,未戴眼鏡的他瞇眼才發現眼前坐著的人是誰。

  「感覺如何?」雖然不用問也知道答案,站起身的格拉迪歐藍斯還是替他倒了杯水,不忘注意交遞水杯時得避免接觸到伊格尼斯。

  「抱歉。」伊格尼斯察覺到自己身體狀況乎為同伴帶來了一些麻煩。

  「你只是盡了自己的職責。」高大的男人適時接過空杯,再次倒滿後放在對方觸手可及的床頭櫃上。


  伊格尼斯視線在房裡巡了一圈:「諾克特他們呢?」

  「暫時不會回來。」

  「他們身邊沒有護衛?」聞言伊格尼斯詫異睜大了眼,沒有料到格拉迪歐藍斯竟會允許他們身邊長時間沒有護衛。

  「到雷斯塔倫的路上有聯繫將軍,他們應該已經會合了。」格拉迪歐藍斯指了指枕邊屬於伊格尼斯的手機,示意他查看訊息。


  『王子和普羅恩普特我帶到拉巴提歐火山了。』


  「將軍一如既往嚴厲呢。」摸過眼鏡、看完訊息的伊格尼斯輕笑幾聲。他驀地垂下眼簾有些自嘲:「真是丟臉。常常叮嚀諾克特要注意身體,我自己卻先病倒了。」他離開床面翻找著急救包。


  「是病倒還好處理。」身體頭重腳輕的伊格尼斯這才發現格拉迪歐藍斯表情凝重。

  「怎麼突然那麼嚴肅?」翻出退燒藥的伊格尼斯背對對方吞下藥丸,暗自打算燒退再去找醫生的他對於那少有的態度僅是一笑置之。

  「看看你的背。」

  「背?」戴著眼鏡的青年慢條斯理卸下Y型吊帶,細長的手指熟練解開鈕扣,手指的位置一點一點向下,動作是如此緩慢,慢得讓格拉迪歐藍斯眼神不自覺飄至對方靈巧的手上。


  圖騰的蔓延比格拉迪歐藍斯想像中來得快,伊格尼斯僅是拉下袖子便能見到圖騰已經越過肩頭。

  聰睿如伊格尼斯也不免因身上的異樣而沉默。


  沉默過後他僅是輕嘆一口氣:「所以這是只有你留下來的原因了。」路希斯的年輕軍師馬上掌握了情況,王之盾與王子能判斷出的詛咒,他同樣知曉自然不是奇怪的事。


  格拉迪歐藍斯設想過伊格尼斯的可能反應,冷靜地接受狀況當然是其中一個。

  然而他預期的是對方接受之前的各種詰問,預想好的說詞全卡在心口,卻沒有其他話語可以衝破。

  「你接受得還真快。」他一說出口就想拔掉自己舌頭。


  「推想一下大家的立場就能理解了。」伊格尼斯摘下眼鏡,隨性地把剛脫的襯衫掛在椅背。「只是麻煩你了。」

  諾克提斯才說過了類似的話語,格拉迪歐藍斯對於那句話真正的涵義可說是明白得幾近厭惡。

  周遭的人竟然比他自己來得更在意艾米提亞家的名字。


  「有時間擔心人,你自己都沒什麼想法嗎?」

  伊格尼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還等不及視線交會又迅速移開:「為了繼續輔佐諾克特也只能這樣了,跟是你留了下來的理由一樣。」


  這番像總結此下狀況全是無可奈何的言論,讓格拉迪歐藍斯下意識皺眉。

  伊格尼斯忽略對方不悅的表情,舉起手臂再次確認紋路擴散速度。


  「看起來沒多少時間了。」

  「看來是。」站在雙手抱胸的格拉迪歐藍斯面前的伊格尼斯深嘆口氣。

  「然後?」

  「進來吧。」裸著上身的伊格尼斯拉過格拉迪歐藍斯的手,太過突然連身形壯碩的男人都免不了一步踉蹌。

  王之盾急忙站穩身子:「軍師大人真是積極啊,氣氛培養?」

  青年以藍綠色的瞳眸快速睨了對方一眼。「你會在意這個?」


  開了燈的伊格尼斯走進浴室,跟著進去的格拉迪歐藍斯失笑出聲。

  「事到如今也是。」他順手帶上門,原先如海市蜃樓般模糊的外界聲響已幾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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