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蝟
×一樣舊文整理,回憶起戰鬥快感的壓切長谷部,寫於20151115
×有關於戰鬥的直白血腥描寫,請注意閱覽
壓切長谷部第一次知道了何謂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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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聲響起。
那聲音與壓切長谷部印象中的火繩槍聲有所不同,更為銳利、更為震撼。
來不及了解發生甚麼事,長谷部只感覺到熱意彷彿一把熾熱的長錐鑽骨。
他尋找著熱源方向,他的肩頭,像是意識到他的視線般殷紅鮮血汩汩流出。
如同呼應那股鮮紅,鐵烙似的感覺傳至全身神經。
壓切長谷部第一次體會了何謂疼痛。
傷口被賦予了足以令人麻痺的熱辣感,五感因體液的喪失變得敏銳不已。
眼前的敵人是恁地清晰,周圍的景色又是如此模糊。
如夢似幻的陌生感受讓長谷部腳步輕浮,莫名的衝動驅使他拔刀衝上前去──
壓切長谷部絲毫不覺自己的嘴邊綻開噬血的笑容。他一心只想著把這相同的虛無感回敬給敵方。
手中的刀刃抵在檢非違使堅硬的防具上,然而銳利的刀尖彷彿被吸引一般,只見刀身一吋一吋地陷入其中。
原來這就是刀劍刺穿肉塊的感覺,長谷部心想。
刀刃滑進血肉中的微弱震動傳遞至手心上,他不禁與仍未有肉體時的斬殺體驗連結,瞬間強烈的戰慄擴散至全身。
一陣飄飄然襲來,長谷部像是吃下了曼陀羅花般醉心,重複著砍殺的動作。
當日本號發現他的異狀時,他正將最後一刀抽出不再活動的敵人體內。
將頭髮隨意紮起的男人走上前去,殺紅了眼的青年旋即轉身把刀往男人揮去。
鏗!金屬互相撞擊瞬間互相共鳴,宛如耳鳴。
被擋下攻擊的長谷部因失血過多暈眩,站在原地踉蹌了幾步便體力不支跪地。
「真慘啊。」日本號感嘆地說。
觸目所及一片狼藉,斑斑血花分不出是誰的。
以為對方是在嘲弄自己的長谷部轉過頭瞪著。紫藤花色的雙瞳映出不滿,以及對於自己目前慘狀的不解。他努力用沾滿血脂的刀撐起身體卻徒勞無功。
「別逞強了,你還不習慣這副身軀吧。」人類一般的身體,日本號補充道。
「那又如何?」長谷部不死心地站起身,卻一陣天旋地轉,一個鬆手連刀都落在地上。
日本號見狀搔了搔雜亂的頭髮,一臉無奈:「不是說了嘛。」他伸出手,對方卻不領情。
高大的男人索性蹲下身扛起幾乎癱軟的青年。
「我的刀……!」大半個身體掛在日本號肩上晃呀晃的長谷部含糊不清地喊。
「是是是。燭台切那刀就麻煩你了。」突然被點名的單眼青年愣在原地。
「真是的,別給人添麻煩啊。」男人咕嘀著。雖然看不到,但長谷部肯定日本號一定一臉不耐煩。
長谷部想反駁並沒要他幫忙,卻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傢伙身上酒臭味還真重。』開始有了睡意的長谷部心想,一邊與睡意對抗一邊回想在黑田家時,日本號是不是便是如此。
『想不起來……』長谷部否認著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不是讓他舒適的主因,而是那太像曾經被人握在手中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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