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自拆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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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遇到是緣分,沒遇到下個坑見。
偶爾幹點不專業翻譯,請洽子博客。

[主足]晩春の雨に頼りなげな刑事と会った

×日常練筆之一,同時練習寫寫日常的足立

×全系列:晚春⇒夏末秋色⇒冬月

×推薦BGM:Last Alliance - 通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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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 (雨)


  身著八十神高中深黑制服的灰髮少年與其他學生一樣穿過校門、走下連接小鎮的緩長坡道。

  不算大的雨幕降落在樹木環繞的校區內。他手撐透明塑膠傘,同時專注腳邊以避開徹夜降雨造成的水窪。


  從救出天城雪子後便霪雨霏霏,依氣象預告來看還得下到後天。


  (其他地方的春天會這麼常下雨嗎?)

  鳴上悠不禁回想去年同個時節的景象,記憶與灰暗的天空一樣模糊難辨。他摸索埋在腦海中的回憶,明明去年剛上高中卻對那所學校的景致與氣候一點印象也沒有。


  來到八十稻羽的第一印象雖然是什麼都沒有的小鎮,然而當時地面積水倒映隨風飄散的粉色櫻花瓣,空氣充滿雨後清涼的氣味皆讓他難以忘懷。若不是水面被風吹拂得起了皺褶,或許就會迷失在兩相對應、虛實難分的雨後櫻花樹下及其水中倒影中吧。


  那樣的景象彷彿深深烙印在鳴上悠的視網膜上,忘也忘不了。要說原因的話,他剛來到這城鎮就發生了許多事,藉事和人產生了關聯,這關聯又令他決定未來一年的大小事都要好好記著,離開了這城鎮後大概不會再有同樣的經驗了。

  思及,他握緊了傘柄,視線又回到腳邊及時閃過一個水坑。


  磅颯……雨滴打在樹葉上發出比實際雨勢大多的聲響,接著破散的細小水珠掉落在下層更多的葉子上頭,窸窣起落猶如林谷小妖細語,彷彿逢魔之刻即將到來。


  穿透塑膠布的灰靄天空扭曲失真,鳴上悠瞥了一眼,陰灰色的天幕異常地近,讓人感到壓迫與暈眩。些微的發昏八成肇於下坡,無意識煽動的眼皮眨消昏眩感,他移開視線,彷彿繼續看著的話會有什麼從暗晦的雲層深處跑出。


  如同半個月以來的每個上學日,少年驅步到了斜坡與平地的交界處。

  某個方向起了枝梢葉芽猛烈搖晃、相互摩擦的聲響。並沒有起風。興許是尚未有連續殺人犯的線索,又或許這半月來關於電視世界的各種不可解之事,連鳴上悠都沒意識到自己已迅速轉身。


  雨滴集匯而成的細流抵不過重力沿著坡度滑落,水流在他的腳邊聚集成池塘,他腳也不挪,鞋子成了湖中大石。

  他呆站了幾秒分析眼前的景象,才意識到什麼也沒有。


  來不及下『或許只是自己太敏感』的註解,這時路旁的草木叢確實傳出細瑣的雜音,聲音持續得很長,有人正從深處走出。細長的雨線羅織一張可見度低的網,無法由模糊的身影判斷來者是誰。


  出於可笑的好奇心,一動也不動的鳴上悠宛如恐怖片的角色般等著彼端出現的不明之物。即使經歷難解連續殺人事件,他仍不認為現實中會出現妖魔,甚至沒有一絲恐懼感。

  周遭的一切似乎隨著鳴上悠全靜止了下來,只有不斷落在塑膠布上的雨珠滴出聲響,接著全如坡上小川淌流而下,由傘尖滴滴答答地墜在鳴上悠的腳邊。


  沉靜如斯,鳴上悠只能站在那等著,等著一步步前進的物體撥開草叢現在眼前。


  「哈啊……」

  「喵——」

  然而少年等到的是與傍晚怪談毫不相干的場景。

  穿著亮黃雨衣外套、平時亂翹的髮尾壓在帽兜之下的男人,表情懶散的男人在一腳陷入爛泥中時詫異驚叫,緊接發出自暴自棄的嘆息,被他由雙手捉著腋下的貓像是要比慘似地也以鳴叫抗議。


  「足立先生。」鳴上悠當然很快認出來者了,畢竟那可是昨晚他的舅舅堂島遼太郎才帶來家裡介紹的下屬——足立透。

  「啊……」不知道是不是意外讓人瞧見自己滿身狼狽的樣子,又或是想不起面前的少年姓名,足立透不自在地轉開視線。「我記得你是堂島大哥那邊的……」他始終為了回想而凝視鳴上悠身側的空氣。

  「鳴上悠。」少年不惱不怒靜靜報上自己的名字,多次的轉學經驗讓他早已習慣如此情況。


  「啊啊,對,這個名字,鳴上悠。」男人露出無法招人厭的笨拙微笑,視線也回到鳴上悠身上。在足立透笑彎了雙眼之前,他們有剎那四眼相交了。鳴上悠感覺好像在那閉上前的眼中看出了什麼,卻因一閃而逝對『那東西』並沒實質的記憶輪廓。

  雨的關係吧。


  「您怎麼會在這裡?」

  「看就知道了,抓貓啊。」足立透把貓舉到與鳴上悠眼睛同高處,毛全濕得揪在一塊、明顯不悅的貓衝著他無奈喵了一聲。

  「貓……」太過理所當然、正如眼前所示的真實令鳴上悠無語。

  「雖然這陣子有連續殺人案,不過平時可是個和平到讓人打呵欠的小鎮喔?想想我在這裡的第一份差事就是抓這隻貓……真是。」

  「能像現在這樣抓貓,事件解決了嗎?」鳴上悠記得昨晚足立透才說過關於犯人毫無頭緒的話語。

  「如果是就好了。刑警可是要同時負責多起案件的。」

  「真是辛苦。」

  「對吧?再說這隻貓可是害得我衣服泡湯了兩次,送洗費都要自己吞下真是討厭啊。」

  聞言,鳴上悠才察覺足立透不只全身溼透,褲管與鞋子沾滿了泥水,連穿在雨衣下的外套衣擺也飛濺著些許泥漬,確實是不送洗不行的慘況。


  「不介意的話,請讓我跟您一起走。」

  「啊?」足立透不解地瞪大眼,發出口的疑問聲高了好幾度。鳴上悠將傘往他的方向傾了幾度,對方才了解那個意圖。

  「哇——要和男人同撐一把傘就饒了我。」足立透苦笑著說出令人無法判斷是否為抱怨的玩笑話。「而且這把傘那麼小擋不住我們兩個的,你也不想因為幫人撐傘而淋濕吧?」

  「淋濕也沒關係。」

  「不,我是說——唉,算了。」足立透聳了聳肩,放棄了說明卻沒放棄阻止少年的打算。「牠主人的家很近,都淋濕了不差這一點路。」


  「貓咪沒關係嗎?」鳴上悠看著那隻淋得鬍鬚都下垂到不行的可憐家貓。

  足立透又笑了:「我負責的只是抓到貓。」慵懶地,又好似厭煩地笑了。

  鳴上悠眨了眨眼。


  突然遠方更大的雨勢追上兩人所在的位置,時機像是要替兩人的僵局解套般得巧合。

  「我先走啦。大雨要來了,你回去的路上也小心。」足立透把揮著手的鳴上悠與萬馬奔騰之勢迎頭趕來的大雨聲丟在背後,逕自往市區方向走去。


  沒多久磅礡的雨落在頭上的塑膠傘,連握著傘柄的手都因大雨的強大力道而些微震動。

  天邊最後一絲暮靄被大片烏雲吞噬,鳴上悠看向手錶,發覺早已逢魔。


  這是名為鳴上悠的溫柔少年首次遭到名為足立透的不可靠刑警拒絕幫助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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